正写《道德经》之五十八
《道德经》第五十九章原文如下:治人事天,莫若啬。夫唯啬,是谓早服。早服谓之重积德,重积德则无不克,无不克莫知其极。莫知其极,可以有国。有国之母,可以长久。是谓根深固柢,长生久视之道。
道德写到这会,有时候不免有些感慨。道德经每一章都不过了了数语,为何人们很多时候就是无法把握其核心关键呢?从小的语文课堂上,老师就训练我们寻找文章的线索,那会可被训练得轻车熟路了。为何长大点,知识丰富点,这基本的技能也荒废了呢?其实不然,当我们还小的时候,对知识是充满尊重的,是什么即是什么,长大点,知识稍微多点,是什么就往往不再是什么了,而是你觉得是什么了。这实际上是一种对自身过去的否定,必然导致思想认识上的混乱。
比如本章,看到最后,其明显想说的道理不就是:根深固柢,长生久视之道。那前文的所有阐述自然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啊,当紧紧围绕这个中心意思去阐述,而不能主观偏离其中。有人一看到“长生”二字,就往养生上去解释,这不是胡扯么。啬,就用现代语境中的“珍惜、爱护”之意去解释了。早服,更是被解释为“早做准备”……这些都哪里能看出点“根深蒂固”之意呢?
显然,治人事天,只是一类事情的泛称而已,莫若啬,即这些事情中,啬之所指,是最重要的,没有什么能比的上它。为什么呢?夫唯啬,即因为只有啬,可以称之为早服。何谓早服?自然当体现“根深固柢”之意,这就不能单纯地说时间之早,而是最先、最基础、最开始、首先之类的含义了。即只有啬,才称得上是最先要做的事情,即基础。
德者,唯道是从。做根本或基础性的事情,不就是在遵道么,故而可谓重积德。重积德则无不克,就往往会被人们解释为无所不克,显然,天下没有这般的道理。遵道而为,则能克者,自克之,不能克者,自不能克。不存在所谓的克不克,而是本就如此,即无所谓克,故无不克。正因为如此,才有莫知其极。否则既然已经知道“无不克”,又何以有“莫知其极”呢,“无不克”不就是其极么。凡事有所克,必有所不克,正因为无所谓克,才有莫知其极,进而不知其所为,无为,故而可以有国。
反过来呢,有国之母,可以长久,这是一种相互成就。很多人就会直接把“有国之母,可以长久”翻译为国家长治久安”。可这里明明写的是“有国之母”,而不是“有母之国”。有国之母,难道还称不上根深固柢,长生久视?何谓有国之母,自然是治人事天,故而当是治人事天,可以长久。统一起来,即治人事天,早服以啬,可以有国,故而长久。这便是关于根深固柢,长生久视之道的完整阐述。
故而本章真正需要被正写的是“有国之母,可以长久”之于“根深固柢,长生久视”之间的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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