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写《道德经》之七十七
道德经第七十八章原文如下:天下莫柔弱于水,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,以其无以易之。弱之胜强,柔之胜刚,天下莫不知,莫能行。是以圣人云:”受国之垢,是谓社稷主;受国不祥,是为天下王。”正言若反。
通行译文:天下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水更柔弱了,而攻坚克强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胜过水,没有什么能够代替它。弱胜过强,柔胜过刚,遍天下没有人不知道,但是没有人能实行。所以有道的圣人这样说:承担全国的屈辱,才能成为国家的君主,承担全国的祸灾,才能成为天下的君王。正面的话好像在反说一样。
通行译文,怎么也看不出为天下王与弱之胜强之间有什么明显的联系。攻坚克强,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胜过水,特别是没有什么可以代替水。这符合事实吗?自然不是如此。这里的关键是如何理解“攻坚强者莫之能胜,以其无以易之”。攻坚强者莫之能胜,当反过来翻译为:攻坚强者莫能胜之,即攻坚之强者,没有谁能胜过水,并不是说水可无坚不摧。为何这么说?以其无以易之。
何谓以其无以易之?其当理解为攻坚之强者,之代表水,即攻坚之强者无法改变水。这个当很好理解,水之至柔,使攻坚之强者,强无所依,就如我们说孤掌难鸣一般。无对决,何来胜败?无反作用力,何以体现作用力?攻坚之强者,再强都会被水之至柔逆来顺受,有如一记猛拳打在棉花上。这才是攻坚之强者面对水时的真实状态。理解了这一点,就不难明白圣人“受国之垢,受国之不祥”了,这不就是水面对攻坚强者之时的状态么?
显然,在讲圣人受国之垢,受国之不祥时,真正表达的并不是圣人“受”的结果,而是接受这些时的心境及行为,是一种完全自然自如的状态,没有丝毫抗拒之意,有如至柔之水。其表达也不是“唯有如此,才能成为天下王”,这与事实也并不吻合:王,怎么可能承担得了全国之垢,又怎么承担的了全国之灾?也就是说,其真正表达的,只是为天下王时应有的一种身心状态。
故本章真正需要被正写的地方是,回归事实本身去理解“攻坚强者与水之间的对决”,并在此基础上去类比着理解“王之受垢与不祥”。不是如通行译文一般,在完全违背事实的基础上去孤立牵强地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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